苏阿鲸

白天和黑夜,像一白一黑,两只寂静的猫,睡在你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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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季】瘾

终于腾出手搞庄季了!!!好兴奋!!!

先来一发试试水

《外科》原剧向,有改动

背景:陆姐没有去看傅院长(没自杀),尚不
           知真相

          庄恕搬走,陆姐没堵到人

          他们家不止一个停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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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庄恕还是搬出了陆晨曦家。

他心里其实是委屈的,这并不是他的错。可这更不是陆晨曦的错。

庄恕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的时候,看见了陆晨曦的车转了个弯慢慢开进来,他坐在驾驶座上,没发车也没开灯,只默默地看着她停好车再一步步走进楼里。

最后一次了,他想,他们两个本来就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能退回朋友的位置固然好,再不济,总还有一层同事关系在。

庄恕瞄了一眼亮起的楼道灯,转动钥匙发车离开。路虎消失在转角的时候,庄恕隐约听闻车后有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

“庄恕!你大爷的!”

02

季白带着手下一群人叽叽喳喳地推开酒吧门的时候,气氛凝固了一会儿。

时针刚走过十点,酒吧里还没有疯闹起来,只三三两两地聚拢着喝酒打牌摇骰子,于是这一群人走进来的时候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DJ台正放完一首《Like a drug》,场面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正对着酒吧大门的调酒师手里举了瓶威士忌,僵着身子看着领头的季白。几秒后,他耳边‘砰’地传来一声响动,原本只是玻璃杯磕在台子上的轻微声响,却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愣什么?倒酒。”

那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调酒师回过神来,连道了几声抱歉,手中的威士忌准确无误地满进那人的酒杯里。

季白看着那个斜靠在吧台边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挑了挑眉,随即回身扫了一圈身后跟着的人。

“都把警服给我脱了。”

03

虽说没闹出什么事,不过酒吧老板还是飞快的跑了出来慰问了一下刚卸下制服的人民公仆们,“各位同志啊,我们酒吧可是正规经营,完全合法。我拿性命保证,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地下交易。”

季白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我们不是来出警的,老板你不用那么紧张。”

“噢噢噢,来喝酒的。那敢情好,各位警官玩的开心!”说罢,溜到后头偷摸着吩咐人多送两打啤酒过去。

季白眼尖得很,那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最后还是笑纳了。

酒上了桌,赵寒便蹿腾着大家先敬季白一轮。

原本今天出来玩儿就是为了庆祝季白伤后归队。他难得受那么重的伤,从上到下都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局长二话不说在人手术清醒后批了四个月的假,还不准销。

季白黑着脸在第一医院住了两个多月。队里的人一开始怕他闲的慌,三班倒的来当护工,尤其是许栩和姚檬,基本天天来一趟。后来大家就慢慢发现,诶,这第一医院的小护士们都很不错啊,天天来给季队送吃的送喝的,检查身体也勤快的很,简直如春风般温暖啊,看来这就用不着我们轮班了。

正巧季白住院将近两个月的时候出了件案子,案子不大,就是追踪嫌疑人费了点事。于是以赵寒为首的一群人,几乎全体出动,蹲点儿去了。

留下季白孤零零地与羞答答的小护士们打游击。

拎着水果来看望自家师父的许栩站在病房门口,瞧着端了份外卖的小护士脸颊红红的把饭递给床上的人,季白强忍住面部抽搐,露出公式化的微笑接过,说了声谢谢。那小护士的脸更红了。

落花有意,可流水无情啊。

许栩面无表情地转身,想想还是回去帮赵寒他们一起蹲点吧。

04

季白在家里又修养了一个月,养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在申请销假无果后,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天天搁局里晃悠,虽然不能出勤,但是指导指导总归没什么错吧。局长也知道他闲,只要不出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折腾去了。

终于,今天,季白四个月的假到头了。

他心里欢的很,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走进了办公室。

“我请喝酒,谁去?”

呼啦啦一帮子人,衣服都不换全跟上来了,从警局直奔酒吧街。

嘴上说着今天要把季队灌醉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季白这伤刚好没几个月,最好还是少喝,于是象征性地劝过一轮酒便散了。

夜幕初上,季白端了杯不怎么烈的莫吉托靠进沙发里,看赵寒和姚檬跳过一曲后架着在一边看戏的许栩往舞池里拉。老吴和大胡带着几个年轻人在一边打牌,季白看了几圈下来就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合伙在出老千了。小陈和小郑倒是安分,不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打量着周遭的人,八成是想钓个美女。

季白失笑,怎么出来玩还是改不了这习惯。

他把眼神从这些人身上挪开,随意的投出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是刚才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季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注上了他,手里一杯莫吉托见底,他数到了4。

那个男人已经喝了四杯了。加上他们来之前喝的,现在还能身形不晃,这酒量真是不错。

季白把杯子放下,换了个姿势窝进沙发里。

不仅酒量不错,胆量也很不错。刚才那种像是警队突袭扫黄的情形下,也能如此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抿一口酒。

在庸庸碌碌的人群中,竟能如此夺人眼球。

啧,有意思。

05

季白总觉着那男人有点眼熟,可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好不容易那人换了个座位,能看见正脸了,许栩和姚檬一边一个凑到跟前,软磨硬泡地要见识见识季队长的舞技。

季白越过两个姑娘去看后头的赵寒,便见那小子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季白瞪过去一眼,试图摆脱面前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徒弟。

毕竟,季队长武技一流,舞技三流。

说三流真是抬举他了。

最后,赵寒想看季白出丑的计划中道崩殂,还被人隔空用眼神威胁了几遍:你小子完了,这笔账回头再算!

气势汹汹的威胁完,季白很没出息地尿遁了。

06

庄恕其实不怎么喝酒,但他酒量是真的好。

医学生本就过的苦哈哈的,黑咖提神,烈酒狂欢,这是常态。即使学霸如庄恕,也免不了这一遭。

庄恕自控能力高的离谱,醉了两回之后就能自如掌握酒量了,到了一个点再怎么劝酒都不喝了。后来同学们也觉得挺好,起码有个醒着的能善后。

但庄恕知道今天自己是喝过了。

从陆晨曦家出来,他直奔预定好的酒店入住,整理完行李躺倒在巨大的床上,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酒店的隔音相当不错,窗户那一侧也不靠着马路,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空调兢兢业业打风的声音,混着他愈发凌乱的呼吸声。

庄恕从床上弹起来,怔怔地盯了一会儿对面暗着的电视机上映出的身影。

突然就想要喝酒了。

喧闹的酒吧,肆意的人群,43°的酒精。

庄恕如同局外人冷眼旁观,却汲取一丝生气不愿离开。

他喝多了。

幸好进酒吧前给胸外的值班医生发了消息,今晚不会有人找他。

华灯热舞下的狂欢刺激到耳膜的时候,庄恕放下了酒杯,进了洗手间洗了个脸。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他头还有点晕,眼神却是清明的。

07

季白从洗手间溜达出来,正在纠结要不要再躲会儿,就听见走廊尽头有一个沉稳悦耳的声音。

“……他叫曹广义,20年前移居美国……对,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好,那就麻烦你了,查到任何消息立刻给我电话。回见。”

庄恕刚收了线,身后有人忽然开口,“先生……能借个火么?”

他吓了一跳,略略退了半步,才转头看过去。那人倒是俊朗的很,五官深邃而柔和,但刀削斧刻般的面部线条却将他整体衬出一种璀璨的英挺来。

“不好意思,”庄恕摊了摊手,“我不吸烟。”

季白似乎是有些讶异,却也只是一瞬,他迅速的收拾好表情,把指尖夹着的烟卷塞回烟盒里,“是我冒昧了。”说罢,他就十分自然地站在了庄恕身边,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庄恕原本倒是准备走了,只是看边上的人笔笔直的立着,脸色还有点肃穆,不禁问道:“警官还有什么事么?”季白的目光转了过来,带了点探究,庄恕笑了笑,“怎么?我犯事儿了?”

“没有,”季白接话飞快,顿了顿又问,“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大动静,想没看见也难。”

季白闻言勾了勾唇角,“全场寂静,就你倒淡定的很,”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庄恕,玩笑道:“被抓过还是怎么?”

庄恕轻笑一声,“还真没见过扫荡的警察左拥右抱地进来的,领头的……”他眨了眨眼,“还不穿制服。”

不穿制服说的是他,没错。随后季白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关于‘左拥右抱’这件事,当时许栩在他右边,姚檬在他左边。噢,左拥右抱说的也是他啊。

季白对上庄恕意味深长的眼神有点尴尬,干笑了两声,下意识探手进裤袋里摸烟盒。还没全抽出来,就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手一松又丢了回去。

庄恕瞟了一眼:“你们队里肯定有人带打火机的。”所以你还不走么?

季白不为所动,歪着头看他,“我以为医生这职业又紧张又高危的,跟警察差不太多,总得找个发泄口。你倒是挺得住,没烟瘾?还是有点别的什么瘾?”

这下换庄恕愣了愣,问的话如出一辙,“怎么知道我是医生?”

“你这一身消毒水味儿,喝了一晚上的酒都盖不住。”

“我今天都没进过手术室,”庄恕当真抬起手臂闻了闻自个儿,“在办公室坐了一天都还有味道?”

“我有个学弟,工伤住了半年医院,练就了一米开外识医生的本事,”季白脚下挪了两步,推开扇窗吹风,“他说,这股子消毒水味是刻在医生骨子里的,他怎么都能闻出来。”

“瞎扯。”庄恕抿着唇摇头,眼中却带了些笑意,“说到这个,我倒是遇到过个病人,说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是不是医生。回回都是靠这个本事,在我踏进病房前把零食给藏了。”

“那你后来怎么发现的?”

“他有一回吃泡面来着,”庄恕无奈地耸耸肩,“老坛酸菜味儿的。”

季白一秒‘噗嗤’笑出声,然后整个人笑弯了腰,上半身都挂到窗外去,只剩魔性的笑声围绕在庄恕耳旁。

08

庄恕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好笑。但很奇怪,季白的笑声似乎能带动身边人。于是,在庄恕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微微咧开嘴,跟着面前的人一道笑开了。

庄恕笑得几乎无声。刚把脑袋从窗外伸回来的季白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性冷淡的精英男人,笑起来……

还真他妈的好看。

季白就突然收住了豪放的笑声,抿着唇露出一个在庄恕看来算作羞涩的笑。

季白记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了。

09

跟季白这一通扯,庄恕觉得憋闷了一晚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翻转手腕看了眼表,道:“时间不早了……”

话还没说完,季白突然打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庄恕转着眼珠回忆了一番,“你问的什么?”

“你真没什么瘾?”

“我骗你干嘛。”

季白带了点敬佩的目光看他,“看你这样,也不像夜夜流连酒吧的。不沾烟,不嗜酒,啧啧啧,心理素质很强大啊。”

“我就当这是恭维了。”庄恕意味不明地笑笑,“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明早还有手术。”

“给白衣天使致敬,”季白虚虚抬手敬了个礼,“希望有机会再见。”

庄恕转身的动作顿了顿,“那么希望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不是穿着白大褂的。”

“你穿白大褂不好看?”季白皱眉问,“喔,是因为白色显胖?”

庄恕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面上依旧一派彬彬有礼的模样,“我是胸外科的,见到我的都不是什么好事,”说罢他朝季白挥挥手,“走了。”

“唉,那个……”季白在身后喊住他。

庄恕回头对上那双亮亮的眸子。

10

“我叫季白。清白的白。”

“庄恕。宽恕的恕。”

11

庄恕走出酒吧,抬手拦了辆车。

他坐在后排座,放下车窗,让夜半的风吹在脸上。

出租车缓缓开动,庄恕的视线扫过那家酒吧。宽阔的两扇玻璃门关住里面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墨黑的电子招牌上一串扎眼的血红色花体英文。

Addiction

他想起刚才季白问他:你的瘾是什么?

12

车很快开出酒吧街,马路两侧便忽然冷清了下来,只余暖黄色的路灯一盏盏隔得老远孤零零地立着。

庄恕摇上车窗,剩了一条缝,让清冷瑟然的风前赴后继地卷进来,吹乱他打理地整齐的额发。

他问自己:你是怎么坚持到今天的?

明明那么痛恨医生这个职业,痛恨医院这个势利场,却还是一头扎了进来。

他不是陆晨曦,怀着一腔热血,不知人心险恶,向着一个高尚而不可达的目标,一次次头破血流却不肯言败。他说她蠢,可又何尝不是羡慕的。

羡慕一无所知,羡慕不谙世事,羡慕没心没肺。

庄恕做不到。

他想,他的瘾,大约是三十年前种下的一场执念。

执念入骨,如同毒瘾一般蚕食着他的血肉,时不时地便冲破他冷静自持的表象,叫嚣着占领他所有的注意力。甚至,在梦中都要他一遍遍经历那疼痛不堪的年岁,然后在漆黑一片的房间中独自惊醒。

庄恕选择读医的那天,父亲望着他沉默而坚定的脸,只轻轻叹了口气,“时间会冲淡一切,欧文,别太为难自己。”

后来庄恕想过,为什么这句话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是时间不够久么?三十年,足够了。

那只能是他的执念太深,他的瘾太重。

13

庄恕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很久很久,季白才回过神来。

他转回去斜靠在窗边,一手从裤袋里摸出烟盒,一手探进夹克的内层口袋,掏出个打火机。

火光跃动在眼前的时候,季白倏地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他季大队长什么时候退步到用这么没水准的手段去搭讪了。要是两个人能靠在窗边,慢悠悠地抽着烟聊天,倒也不失为是个好方法,可偏生搭上的还是个不抽烟的。

然后他又想开了,庄大医生这模样,也确实不像个老烟枪。

具体什么模样呢?

说不清,反正是他季白看得上的模样。

刚才那个西装革履,气质儒雅的样子跟季白模糊的记忆中那个让人安心的温柔医生渐渐重合起来。

季白想,管你是什么科的,不受伤就不能上医院找人了?

季白得意洋洋,信誓旦旦,无比帅气地把手里半根烟灭在窗台上。

猛地想起来。

我好像没问他在哪个医院啊。

14

赵寒一路找过来,只见自家队长愣愣的立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哥?”赵寒拍在他肩上,“干嘛呢,傻站在这儿?”

季白下意识地就要反手一个过肩摔,看清了来人才堪堪收住势头,“有事?”

赵寒也没太在意季白的反常,“刚才接到局里的电话,说近期会有一个警察调来嘉林。考虑到他的履历和功勋,希望能进我们组。”

季白挑眉,“这样的安排……看起来这人有点能耐。”

“听说之前破了个恶性国际大案,虽然受了伤……”赵寒努力回忆一番,“好像,姓李。”

15

季白心下一动,还没开口问清楚,电话便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便笑了起来。

“喂。”

“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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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让然然宝贝出镜,大概是个助攻

要是我说我背单词的时候背到addiction然后扯了这一串你信么

我都不信

但我还是要继续背单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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