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鲸

白天和黑夜,像一白一黑,两只寂静的猫,睡在你肩头

© 苏阿鲸
Powered by LOFTER

【庄季】和平饭店(上)

我心水了很久的和平饭店AU
高学历黑瞎子岭土匪王子庄 X 高智商狂拽酷炫间谍特工季


勉强能算还个点梗? @桃花帘外  @青瓷倾城 @細雨松言



WarningS: 私设如山,面目全非。
                 并不能写出原剧严谨的逻辑。
                 主要是为了写庄季而已。
                 没有看过剧的朋友,可能不大了解人物关系,就当个瞎扯的小故事看吧。


——————————————————


季白似笑非笑地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他对面的野间平二带着满身的防备皱眉紧盯着手里刚拆开的信封。季白把右腿架上左膝,脸上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神色来,“杀人这事我不否认,但我必须强调,那是过失杀人。”他顿了顿,随即又摆摆手,“当然,我估计这个您也不关心。”
“不,我很关心。”野间抬起头来,审视地看着他,“很难相信,你会为了那个…土匪,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妻子?”季白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他放下腿坐直身子,“野间课长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女人不过是新佑卫门以助手为名塞到我身边的眼线。”他嗤笑一声,拖长了音继续道:“不过呢,看在新佑课长对我一向不错的份上,我卖他这个面子,就寻了个理由光明正大地把人收了。”
野间平二很少在季白面前掩藏情绪,于是季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震惊。“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然后他又轻轻笑起来,真心实意的那种,“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吗?”季白垂着眼看向野间手中捏着的所谓‘忠誓书’,“我承认,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他的性命。如果你对这封信还有疑虑,你大可以亲自去确认一遍笔迹、指纹和印鉴。”
“我当然会去确认一遍,”野间扶了扶眼镜,“季白,我现在不太敢信你了。”
“无所谓。”季白耸耸肩,重新靠回沙发里,“我只是想告诉你,庄恕确实已经被我招安了,他是土匪也好,强盗也罢,都是为我们效力的。所以请您转告窦警长,不要拿捏着这个当幌子,报私仇。”
“毕竟,”季白挑了一下眉,眸子有寒光闪过,“我可是很记仇的。”



窦仕骁手里的警棍扬到半空,狠狠落下来打在庄恕身上,他抖了一下,咬着牙没出声。
“你之前不是挺能白活的吗?怎么哑了?”窦仕骁低下身凑近了些,“说什么来着,朋友?兄弟?一起杀人的朋友,一起睡觉的兄弟。”他咂咂嘴评价道:“挺可以的,前卫。我算是开了眼了。”
“那只能说明你少见多怪,眼界太窄。”庄恕哼唧两声,开口反击。颊上长长的一道伤被扯动,火辣辣的疼起来,“窦仕骁,我大人有大量,这顿打我不跟你计较。诶你知道乐极生悲这几个字怎么写么?你现在站在这儿居高临下的,接下来的发展会让你无比失望的。”
窦仕骁上前一步,抬手卡住庄恕的脖颈,“姓庄的你别太得意。我告诉你,你刚才编的故事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下了死功夫把人往椅背上按,“让我来给你讲这个故事。季白,就是我们一直在查的共*产*党,而你,是被共*党染红的土匪头领。”
庄恕脸上划过一丝狠戾,他提起膝盖朝窦仕骁的胯骨上撞。庄恕力气不小,窦仕骁低呼一声,手上一松,连退了几步才稳下来。
“庄恕!你他妈……”
“窦仕骁你有毛病吧!老子是土匪,不是什么共*党!”
“京木根本就是你杀的,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庄恕根本不等人把话说全了,眼睛一瞪就朝他吼:“我绑你媳妇儿你就栽我是不是!”
这是窦仕骁的死穴。他把警棍一扔,转手去摸腰间别着的枪,“混蛋!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窦警长!”
禁闭室的门被推开,石原队长疾步冲过来把住窦仕骁握抢的手,搂着人的腰往远处退。庄恕余光里瞧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野间平二和日下步,倏地站起身,不怕事大地朝窦仕骁继续吼:“来来来!你来!崩我啊!朝这儿崩!”
金属手铐激烈碰撞在一起,铮铮作响。
窦仕骁的警帽都飞了出去,他眼睛烧的通红,举枪对着庄恕,“王八蛋!老子弄不死你!”
砰——砰砰——
刚踏进门的日下和野间均下意识地低头弯腰躲避,惊恐得好似子弹贴着他们身体擦过去。待枪声余韵散去,两人才看清那几发子弹在石原的阻止下,轨道已经偏到了天花板上,连弹壳都蹦得有一尺远。
日下步与同样尴尬起身的野间平二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僵硬地移开视线,他整了整军装,厉声喝道:“窦仕骁!闹够了没有!”又看一眼倚着柱子闪避的庄恕,“你!坐下!”
庄恕不易察觉的勾唇一笑,用不着人来拉,迅速回位坐定。窦仕骁便也偃旗息鼓,手里还冒着烟的枪被石原卸下,递到日下大佐手里。日下步拿过枪,‘嘭’地摔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火。
外面守着的宪兵见状也不愿惹祸上身,连忙把禁闭室的门合上了。
日下还气着,野间也没发话,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冻结了起来。庄恕依旧一派不慌不忙的模样,他眼尖的看到野间背在身后的手里攥着纸笔,心下便有了计较。
“好了,你们的事之后再说。”野间平二终于发话,他把纸铺在桌上,转头看向庄恕,“庄先生,请默写你的忠誓书内容。”
庄恕保持着面无表情,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庄恕!”野间的语调重了些,试图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这是你效忠满洲的誓言,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立在一旁的窦仕骁冷笑一声,仿佛笃定了庄恕一个字都默不出来。
庄恕懒散地掀了掀眼皮,撇撇嘴把双手举到窦仕骁面前,“解了。”
一副大爷的样子。霎是气人。
窦仕骁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要发作。
野间皱着眉斜过来一眼,语气很是不好,“解了。”



“这份忠誓书虽然字迹有些抖,但仍可辨析是一人所写。除非有仿迹高手存在。”野间终于能对季白的身份放下心来,他面上带着些笑意看了眼日下步,“右手拇指的指纹也完全一样。”
日下又向石原确定了一遍所有的检查结果,点头道:“应该可以断定,这份忠誓书是在进驻饭店之前所写。”
“没错。”野间从助理手中接过一张印有季白私印的白纸,展给日下对比,“蜡封的印章也完全一致。”
石原把手里拿着的鉴定文件递过去,“这是法医出具的结果。尸体的腐烂程度显示,与二人所述的死亡时间相吻合。”
日下步大概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应该可以断定,他们二人的口供是属实的。”
“你们真的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窦仕骁一脸的不可置信,却又无法对白纸黑字的证据做出反驳。他努力唤起几人的怀疑,“南铁机要人员季白,和一个土匪、黑瞎子岭二当家的,因为奸情暴露合杀发妻,又因为要保护对方利用特权将其招安。”他摊着手看向野间平二,“您不觉得这听起来很荒谬么?”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还是要继续查。现在有两条线索可以追溯,一是季白背景资料上所记载的他在青岛的住址,可以派当地的潜伏机构前去探查。还有就是乔治白所提到的,庄恕在城内的相好,百丽宫的歌女陆晨曦。”
野间平二沉吟了会儿,他拿不准主意,侧头以眼神征询日下步的意见。
“野间课长,我能理解您会偏向信任季白。”窦仕骁难得好言好语地劝说,“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季白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那这么多年来他接触了掌握了南铁多少机密情报?您想一想这个可能性,不会感觉到不寒而栗么?”
“要是你们真能查到季白和庄恕的破绽……”野间避开日下步和窦仕骁双双投过来的目光,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我,绝不会徇私的。”
“一定会有的。”窦仕骁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就没发现哪个谎言是没有漏洞的。”
“他们二人被困于此,就算要安排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日下步点点头,“窦警长,我同意你的方案。”
窦仕骁略一思索,“还要貌似解除两个人的禁锢。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还在深入调查。”
野间平二没再开口,他视线盯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好似在出神。他听见身旁的日下步开始安排起调查事务。
野间没来由的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是多年的职业生涯形成的敏锐直觉力——带着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季白大敞着阳台门,靠在及腰高的石栏杆上抽着一支烟。外面风很大,吹得米色的窗帘一扬一扬的甩在沙发背上。他把手里的烟灭在栏杆上,又燃了一支继续抽。
季白有些焦虑。他其实很少焦虑,因为能严重到让他焦虑的事并不多见。
但这已经是他第三支烟了。
季白从几乎空掉的烟盒里捡出第四支,没点,只咬在嘴里权当个安慰。他在外头站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楼下的几个便衣紧绷着神经,时不时地抬头朝这边看一眼。仿佛一个晃神,季白就能从守备森严的和平饭店逃出去一般。
敲门声响起来。
季白把嘴里的烟卷吐出去,细长的条状一股脑翻出栏杆,从三楼直直掉下去。他退回室内,关好阳台门,敲门声又响起来。季白默数了五个数,顺便理了理发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开门。
窦仕骁一脸的戒备与不耐烦,手抬在半空,曲着指节正要敲第三遍。
季白意义不明地笑,“窦警长真是没有耐心啊。”
石原知道这位不是好伺候的主,怕窦仕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跟季白发生矛盾,于是急急挡在中间,“季先生,我们奉命来向您询问一点事,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季白放开门把手,示意两人进屋。待到窦仕骁踏进房里他忽然开口,“庄恕呢?”他半眯着眼,似真似假地朝两人身后探着脑袋搜寻,“既然你们已经确认过了那封忠誓书的真伪,窦警长,人是不是该给我放回来了?”
“季先生,说句实话,”窦仕骁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把玩,“一个臭名昭著的土匪,应该杀人无数。在哪儿埋了具尸体,新鲜么?”
季白挑了一下眉,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脸色不虞的窦仕骁问:“然后呢?”
“这具尸体是你们合谋杀人的证据之一。当然反过来看,也可能你们是为了这具尸体,而编造了整套谎言。”窦仕骁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季白,想从他细微的表情里找出一点什么来,“这样一来,我方就用了假的证据来证实了假的真相。”
“嗯,想法不错。”季白显出一点赞扬的神色来,朝他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你很有写侦探小说的天赋。”
窦仕骁低下头轻声笑一下,“知道吗?你们赢了。”他踏着步子逼近季白,“你和庄恕的口供都得到了佐证,我们没能找出一点破绽来。尤其是那封忠誓书,竟然给了这个土匪一道护身符。”
季白完全没受到他那股子戾气的压迫感,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睛里流转过光彩,“小小特权而已。”
“小小特权?”窦仕骁的呼吸陡然变粗,他挥手打掉季白握在手里的玻璃杯,“你知道我和庄恕的关系么?他曾经绑架过我的妻儿,为了赎回他们,我欠下的高利贷到现在还没还清。”
季白惋惜地瞥了眼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啊,我知道。”
“我曾发誓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窦仕骁一把攥住季白的衣领,“可今天我要亲自通知他,他可以不用再接受问询。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可以回来,跟你继续你们肮脏的关系!”
季白散漫的眼神忽的锋利起来,“窦仕骁……”
“你不觉得可耻吗?”窦仕骁手上越攥越紧,“你的小小特权,让这个恶行昭昭的杀人犯免了罪!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像今天这么惊悚过。我切身体会到了…切身体会到了在满洲暗藏的种种特权,竟然是如此畸形!”
“窦警长还真是正义。”
季白冷笑一声,他抬手抓了窦仕骁手腕,使了巧劲向外翻转。窦仕骁没料到他这一手,被腕上近似于骨折的疼痛逼得弯下腰,重心一歪撞在一旁的沙发上。站在门边仿佛来看戏的石原终于回过神,正准备上前扶一扶窦仕骁,却被季白扫过来的冰冷视线冻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季白不屑的看一眼两人,大跨步往外走。
窦仕骁捂着手腕去追,“你去哪儿!”
季白一手插在兜里,迈开长腿走得飞快,闻言头也不回语气冷硬地答,“我要见他。”
“季白!按规矩也应该是我把他带过来!”
季白停住脚步,唇角勾出一个令人心惊的弧度,“窦仕骁,你听好了。”他身板笔直如青松,只偏转过头来,“我季白的字典里,就没有‘规矩’这两个字。”他抬步欲走,又突然停了下来,“还有,我的人,怎么出去就怎么回来。”
季白右手慢慢抬起来,食指晃晃悠悠地往背后一点。
“庄恕身上只要有一道伤,我就要你,双倍奉还!”



TBC

——————

我知道季哥哥很攻

但是不逆,肯定不逆 :)

评论(2)
热度(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