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鲸

白天和黑夜,像一白一黑,两只寂静的猫,睡在你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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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季/凌李】论两个大男人如何过三八节

答: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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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点梗,火热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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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节,它成功从一个听上去像在骂人的词儿,摇身一变为姑娘们肆意购物的狂欢。

庄恕作为一个在美利坚熏陶了多年的英俊单身男子,对三月八号的记忆仍然停留在父亲揣着私房钱偷摸着带他去两条街外的那家花店。两个男人蹲在店门口,背对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埋头在玫瑰花堆里,给家里那位爱花的女士一朵一朵地细细挑选。

所以,当他看到铺天盖地的‘女王节’宣传标语和各大商户马不停蹄轮轴转着的打折促销时,实实在在地愣了好一会儿。


喔,女王节……


不是叫妇女节嘛?


什么时候改的名儿?



三月八日一早,庄恕踏进第一医院大门,与所有女性医护们亲切友好地打了招呼。

憋了一路,死活说不出‘三八节快乐’这句话。

庄恕叹口气站在办公室门口掏钥匙,‘啪嗒’一声锁响,随即他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推进了办公室里。庄恕堪堪站稳,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凌远你一大早的干嘛呢!要死了啊!”

“是要死了。”凌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知道啊,三八节。”

“那你知不知道,第一医院每年过节都是要给女性工作者发礼物的?”

“是么?不知道啊。”

“恩,那我现在通知你一声。”

“……”庄恕无语地盯了凌远半晌,把包一扔自顾自地换起了衣服,“我好像记得前两天韦大夫在说,一院有个合作商揽下了今年三八节的礼品?”

“说的是。”凌远闻言,脸色更差了两分,“我一大早来就看见他们所谓的礼品,堆在了我办公室门口。”

“哦哟。”庄恕好奇地凑过去一点儿,“是什么?”

凌远干咳两声,“我已经让人去买玫瑰花和巧克力了,回头你来我办公室领一下你们胸外的份,抓紧一个一个发了。”

“院长您说了算,”庄恕漫不经心地应下,在凌远转身要走时又按捺不住问了一嘴,“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合作商送了什么?”

凌远语气冷飕飕的,头也不回,“有兴趣的话,下班来拿一点回去,”他在庄恕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还,挺适合你的。”



季白今天难得准时下班,他看着李熏然一步三跳地往外跑,心里不由得唾弃了一下这种小奶狗的行为。他单手插在裤兜里,端的一派高冷稳重,以竞走的速度跟李熏然前后脚翻上了各自的车,绝尘而去。

到家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来。季白打开家门,迎面扑过来一股浓郁的黑胡椒味夹杂着肉的诱人香气,他咧开嘴角笑,反手关上门抻着脖子朝厨房喊:“七分熟!别煎老了!”

‘滋滋滋’响着的爆油声中飘过来庄恕的应答:“诶,知道了祖宗。”

季白便笑得更欢了些。他把钥匙丢在玄关的柜子上朝房间走,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极大的塑料袋,袋子上还印有‘市第一医院’的字样。季白折了方向过去,拨拉开袋口往里头瞧。


一袋子,

花花绿绿的,

避*孕*套。



“庄恕。”

被叫到名字的人回转过头,看见季白一手撑着厨房门框,眼神复杂且挣扎地看向自己。庄恕手上继续翻动着牛排,抽空转头看他几眼,“怎么了?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你这暗示真的一点都不暗。”季白皱起眉头,“而且那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口味。”

庄恕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得闷笑出声,“冤枉啊季队,那些可不是我买的,”他深深叹两口气,“凌远找的什么屁合作方,三八节送过来两箱套。他一早气得不行,着急忙慌地让人重新去置办东西。”

“那这些怎么让你拿回来了?”

“那家伙说,今天给女性工作者送了礼物,不给男性们送点什么搞得像性别歧视一样。”庄恕毫不留情地骂了两句脏话,“没家室的一人两盒,有家室的一人五盒,他妈的剩下的全要我和韦天舒分了,连打包都给我们打包好了。”

季白笑得直不起腰,又问他:“凌远自己没拿?”

庄恕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他搬了半箱吧。”

季白扒在庄恕背上,环着他的腰笑得停不下来,胸腔的震动分毫未损地传到庄恕胸口。庄恕手极稳,就算胳膊抖个不停也还是稳稳当当地夹住了牛排,他左手翻转过去朝季白屁股上一拍,叫他安分点别扰着自己做饭,没过一会儿却随着季白一道笑了起来。

胸腔抖动的频率渐渐重合。

季白握住庄恕持着筷子的手,反过来送进自己口中尝了尝筷子尖的味道,他舔舔唇,又去舔舔庄恕的唇角,“好吃!”

庄恕轻轻捉住他的唇瓣,又厮磨了片刻才放开人,一边去看炉子上的甜汤一边随口跟季白说着,“下午我去给科室里发玫瑰花和巧克力,光是有没有对象这个问题就被问了不下二十回。”他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不明白,三八节为什么要给每个女生都送玫瑰花?”

季白巴登巴登眨了两下眼,“那,你以前的三八节是怎么过的?”

“我为什么要过三八节?”庄恕不太理解地看他一眼,“妇女节都是我和爸送花给我妈。”

被警局一众姑娘们熏陶地快要把三月八号过成情人节的季白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懵逼,他看了看色泽鲜润的牛排和他最爱喝的那锅甜汤,难道这不是烛光晚餐的节奏?

“所以…你今天煎牛排是?”

“不是你前两天说想吃的么?”庄恕费解又无辜地摸摸鼻尖,“正好我今天下班早。”

季白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还不等庄恕问出口,他飞快地转身跑回到房间里,‘嘭’地甩上了门,徒留庄恕一个人满头雾水地瞪着紧闭的房门。

吃错药了?哪句话惹到他了?


季白气鼓鼓摸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

那边似乎有些忙碌,响了好几声才接线,“您好,心仪花坊。”

“您好,我半小时前在你们店的公众号上订了一束花,就是这个手机号。”季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请问现在还能退么?”

对面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抱歉先生,您的订单显示已经在运送途中了。”

“这么快?”季白焦急地原地绕了两个圈,在心里把不解风情的某人骂了个遍,忽然又灵机一动,“那我能改一个送货地址么?”

接线员沉吟了一会,又操作了几下,大约是在查询送货员的坐标。“先生,麻烦您把新地址报一下。”


季白报上了凌远家的地址。


收件人改成了李熏然的名字。




季白挂下电话,又翻出联系人列表打算给李熏然说一声让他接手送给凌远,还能在凌远面前买个乖讨个好。凌远一开心,李熏然最近的伙食绝对不会差,伙食一上去,李熏然的心情就一定不会差,这样回头需要加班赶报告的时候就不会遭到小卷毛的强势拒绝了。

季队长不禁为自己的计划通鼓了鼓掌。

还没滑到李熏然的名字,手机便被一只大手抽走。季白愣了一下,身后立马覆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庄恕把他手机丢在床上,嘴唇贴在后颈游走。

“我道歉。”

季白意思意思挣两下,硬梗着不回头,“错哪儿了?”

“唔…不知道。”庄恕舔了舔季白开始泛起绯色的耳垂,亮出牙齿在上头轻啮,“但是你生气了。”

季白要被他气笑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道什么歉?”

“因为我觉着,应该是我的问题。”庄恕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恩?你想说什么?”

“能动手解决的就别动口了吧,省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出来更糟心。”庄恕又把人搂紧了些,哼笑一声道:“茶几上那么大一包,有什么事咱床上去说吧。”

季白屈起手臂朝后就是一捣,恶狠狠地侧过头,“闭嘴!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庄恕嘶嘶地抽着气,装作一副受了内伤的样子耍赖地伏在季白身上,“我脑子里除了想你还能想什么。”一句话说得委屈巴巴的,活像是被夫君抛弃的小媳妇。

季白被他一句话就撩的没了脾气,他腹诽着自己越来越心软的性子,反手拍拍庄恕,“行了行了,起开。你重死了。”然后转过身在庄恕明显不满的目光中对他笑笑,歪了歪头道:“我要吃甜汤。”

庄恕抿起嘴扯出一字笑,朝季白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随后单手圈住他的腰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亮着屏的手机陷在柔软的棉被里,很快暗了下去。



凌远家的门铃被按响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忙着手上的活儿,只好侧头向着客厅喊,“熏然!去开个门!”

“噢——”拖了个长音,瘫在沙发里的李熏然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凌远炒好菜端出来,正好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李熏然踢着步子哒哒哒地下楼来。凌远要开口的话被一堵,目瞪口呆地看着捧了一大束镶金边玫瑰满脸兴奋的李熏然。

“远哥!好漂亮啊!”李熏然把巨大的花束从面前挪开,圆溜溜的鹿眼对上凌远复杂的面色,“虽然这日子挺奇怪的,但也没差啦。我喜欢就好。谢谢你!”他往近凑了一点去吻凌远,却不想凌远眉间蹙了蹙,竟后仰了仰身子。

李熏然热情的吻落在飘着饭菜香气的空气中,他有点惊讶和不解,瞪圆的眸子里流露出点受伤的神色来,“远哥……?”

凌远把花束接过来,转了三百六十度看了看,尽量保持着声线的平和,“审美不错,是挺好看的。”他拨拉了一下察看花骨朵里面有没有塞着什么卡片,“但可惜了,不是我送的。”

李熏然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凌远深吸一口气,仿佛坦然自若般把花递回去,“指明给你的?”

李熏然下意识伸出手,虚咳一声又默默把手缩了回来,“呃……是、是啊。”

“应该不便宜,”凌远探出两根手指拈了拈花瓣边缘的一圈金粉,“看来送礼的人,挺有钱的。”他偏着头状若沉思地想了会儿,“追你那姑娘开的是跑车吧。”

李熏然浑身一抖,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又是这茬!怎么又提了这茬!他面上显出讨好的神色来,眨巴着一双眼睛将真诚两个字表现到了极致,“我一个大男人,哪个脑子有病的会在三八节送我玫瑰花啊。”他手忙脚乱地把花束抢过来,抡圆了臂膀努力扔出凌远的视线范围可及处,“一点也不好看!再说我也不喜欢玫瑰!”

“刚才不是还兴致勃勃的说很漂亮很喜欢么?”

“那我不是以为你送的么?”李熏然挽着凌远的手臂,拉着他往厨房走,“只要是你送的,什么都好看!”

凌远瞥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手臂从他怀里扯出来,自顾自地继续去厨房忙活了。李熏然想起凌远的吃醋战绩面如死灰,僵在原地望着天花板无声抓狂。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王——八——蛋——



‘啊湫!’

“怎么?冷了?”庄恕把怀里人拥紧了些,顺着他光裸的脊背摸到后颈。

“哪儿会冷,我都快热死了。”季白分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鼻尖,伸长了腿圈住庄恕的腰。

“看来你是饿得狠了。”庄恕在他身后的手指一点也不安分,花样百出地折磨他。

“啊……你、你他妈废、废话!”季白呜咽出声,“我牛排、一半都……都没吃完。”

“晚上吃的太腻对身体不好,得来点水果解一解。”庄恕把塑料袋拖过来,里头花花绿绿的晃得人眼晕,“三儿,你选个味道。”

“唔——”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猕、猕猴桃。”





=第二天=

李熏然迟到了。

季白一整个早上都觉得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直到李熏然走路姿势僵硬地进了办公室。

卧槽!完了!玫瑰花!

季白怀着点小愧疚和小好奇看着李熏然强撑着笑容跟同事们一一打了招呼,慢腾腾走到他办公桌对面,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随即切换成一脸的愁云惨淡。

季白呷口茶,压了压声音问他:“怎么了?”

李熏然哭丧着脸,“昨天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混蛋寄了束玫瑰花到家里,还指明让我收。”季白眼角抖了抖,宽容大度地放过了‘不开眼’和‘混蛋’两个词,听李熏然继续诉苦,“我当然以为是远哥买来送我的啊,还很开心来着呢。结果他脸色一变,居然说不是他送的,七拐八绕地又扯到上次那个追我的姑娘来着。”

季白神色一凛,问:“后来呢?”

李熏然闭了闭眼,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后来…我发现凌远昨天搬回来半箱套。”他自暴自弃地耸耸肩,“也算好,不然做到一半下楼买实在是太没脸了。”

季白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坚强一点,熏然。”过了会儿又问,“那,那束花呢?”

“扔了!”李熏然瘪瘪嘴,“我拿了个大垃圾袋装好,扔了楼下的垃圾桶。眼不见为净!”

季白额头的青筋跳了两跳。

那束花,可不便宜啊……他大半个月工资都搭进去了。

季白倏地站起身,瞬间李熏然就被一片阴影笼罩,他抬头看向季白,“三哥?”

“突然想起件事来,”季白语调平淡,目光透露着不容反驳,“上礼拜的案件总结,战局要求重写。你今天辛苦一下,写掉它。”

“什么?三哥我……”

“就这样说定了。”


季白无视李熏然的哀嚎,抄起杯子往外走。

小样儿,让你昨天害我打了这么多喷嚏!

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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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要过三八节???

希望季三哥出面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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